(2)她还喜欢酒吗?
方水性杨花的秉性都不算什么了。    确实没什么可不满意的。    但他就是恶心。    糟糕透顶。恶心透了。    没有一件不恶心的事。    回过头想想,好像一切都从黎潮离开那时蜕变,向下滑坡。他快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。他应该有很久没想起黎潮。    他甚至不应该记得她。    可事实上,他总是梦见她。    梦里没有具体内容。只有重叠的静态影像。她的脸分外清晰。    真是莫名其妙。    什么都没发生。他怎么就总梦见她?    以至于时隔几年,他还能一眼认出她的脸。    他可能是变了,但她的变化更大。    她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?    她应该像那些夜晚的叶堇一样。像那些夜晚的他一样。她应该困顿痛苦,恍惚迷茫,在随时能打湿衣摆的岸边打转才对。    她那时候应该回去找他才对。    她怎么能这么幸福、这么平凡、这么——    “你没给她递房卡吧?”联姻对象带来的拖油瓶弟弟喋喋不休,“算了你递也没关系,我姐可以睡我房间。你好好整理一下,别…等下,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?”    “不然呢?”他匪夷所思地挑起眉,“你以为我会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