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
清晨,小灵通播放着刺耳的乐曲,在床头嗡嗡作响。 厚重的窗帘遮蔽着晨光,将卧室笼得漆黑一片。 一具纤薄的身躯埋在柔软的被褥中,散乱的乌发遮住半张面容。睡衣领口微开着,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晦暗的光线中泛起光泽,映出脖颈上一片片醒目的红痕。 聂辉关闭小灵通的闹钟,将陈冬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: “陈小姐,上学要迟到了。” 那半张陷在枕中的面颊浮着层薄红,呼x1略显急促。guntang的T温火热地熨在手上,令聂辉动作一顿。 他飞快地走出卧室,不一会儿端着水杯与药片进来,抵着唇送进陈冬口中。 陈冬烧得已然有些迷糊了,脑袋仰在他臂弯,仍是掀着眼皮昏沉地道: “小年还要上学……” 话声像鸭子叫似的,沙哑粗嘎。 她无数次在梦中回到校园,坐在教室中。明净的玻璃窗,远方的蝉鸣,窸窸窣窣的纸张翻动声…… 是遗憾,是执念,也是梦魇。 她无法继续念书,可小年不同。 那一座座神圣的象牙塔,是通往另一个世界、唯一的一张船票。 那里yAn光普照,那里无有机器的轰鸣。 聂辉摩挲着她的面颊,轻声道: